仙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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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p.o.s]幻情系列:网 作者:snow_xefd(雪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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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3 21:25: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转载语:

系列小说淫奇抄系列、古韵系列、过尽千帆系列已经转载完成

今天起转载新的系列:幻情系列,该系列小说共14个故事。虽然是系列小说,但是内容没有承接,因此都分开连载,方便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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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挂在那阴森洞窟的一角的时候,她还只是它。

  它盘踞在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那七个美丽的女子,兴高采烈的筹划着长生不老那虚妄的计划,曾经那七个女子也不过是它的同类,但修炼,给了她们迷惑人心的外表和高深的法力。

  它也在修炼,但至少也要千年以上,才能有足以化成人形的微末道行。

  所以连网,它也只能织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如果不是洞内的灵气,它早就饿成了干瘪的蜘蛛壳。

(二)

  第一眼看到那个和尚的时候,它险些从网上坠下。

  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洞窟里,它也见过了很多贪花好色最后把自己的生命也留在了洞里的男人。

  但这个和尚,无疑是最好看的一个。

  而那张好看的脸上,有一种让它无法忘怀的感觉。

  它贫乏的词汇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它只知道自己若是能修成人形,为这个人做什么,它都愿意。

  因为这个人值得。

  之后,它隐约听到了“转世金蝉”“长生不老”等熟悉的事情,再之后,它见到了所有妖精五百年前既尊敬又害怕的那只猴子,最后,洞窟里就再也没有了那七个美女。

  洞里一直很安静,它就在这洞窟里静静的修炼,直到不知多久之后,它变成了她。

(三)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如此急切,急切到等不及修炼出高深的法力,就用所有的一切作为代价,化成了人形。

  残余的能力让她飘飘忽忽的游曳到了陌生的地方,有拥挤的人群,令她恐惧的气息,闪动的灯火和各种各样糜烂的味道。

  她侧头看着路边的巨大的牌子,上面有闪光的字迹在跳动。

  她努力的吸取着旁边人流中的认知能力,轻轻地读了出来。

  “西元2014年……”

(四)

  他见到那女人的时候,不自觉地停住了步子。他有敏锐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那女孩儿不属于这个城市。

  因为那干净的气息和迷茫的双眼他一直都很熟悉。

  于是他走了过去,把她的视线从广场上的万年历拉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摆出了一个他一直自信的微笑,温柔地说:“小姐,需要帮忙么?”

  他等待着,等着听到“找工作”“找亲戚”之类的迷途羔羊最常做的事情。

  然后,他看到那略显苍白的唇瓣嚅动了一下,用甜美纯净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我饿了。”

(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第一个感觉便是饥饿。

  从胸口扩散到全身的空虚,让她对她最熟悉的东西产生了难以抵抗的渴望。

  那渴望让她的双眼开始发光。

  兴奋的光芒。

  他显然误会了这种光芒,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

  接着,她被带去了一家西餐厅。

  一进门,她浑身的汗毛都兴奋得竖立了起来,餐厅中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咸腥,勾魂摄魄。

  坐到桌边,那男人贴了过来,与她并肩坐在血红的的皮沙发里,一直手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脸离她的耳朵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怎么样,吃点什么?”

  她侧头看着邻桌那上面带着血丝的一块牛肉,目光渴望的盯着那一缕缕鲜红,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那个……是什么?”

  “牛排么?你要几分熟?”他愉快地笑了笑,女人越不懂事,他越喜欢。

  她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迟疑着。

  恰好背后座位的情侣中的男人点了一分熟,女人不满的抱怨起来:“你点血淋淋的上来恶心我啊。”

  她连忙开口,“要……一……一分熟。”

  男人哈哈笑着对侍者打了个响指,点了两份牛排,一分熟和七分熟。然后,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扶在了她的膝盖上。

  她对衣服的认知并不太多,所以身上仅仅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绸裙,脚上的鞋也不过是几根透明的绳子绑着一块坚固些的板子——幸好,这里的其他女子穿的并不比她多,让她一阵安心。

  所以她的膝盖是赤裸在外面的,那男人的手就直接的扶在了上面。

  手心传来令人诧异的细腻感觉,那男人有些惊讶的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抚摸到的肌肤如同有魔力一样,仅仅是这样触碰到就让他有了一阵无法抑制的渴望。

  看来,是捡到宝了。他心中暗喜,手不易察觉的向膝盖上面滑动了一点,另一只手尽量自然的搭在了她单薄的肩膀后,努力地把声音放得柔和,像个令人放心的大哥哥一样问她:“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一个人在那广场饿着肚子站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哪里来。”

  他心中又是一喜,多半是离家出走的小姑娘,才会打扮得这么清凉傻乎乎的随便和陌生人来吃饭。

  “那你有亲戚朋友什么的在这边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他们?”他一面和颜悦色地说着,一面在心底希望她的答案是没有。这样一个极品,自己错过了,也一定会落进别人手里。

  她摇了摇头,脑内还在不断消化着一波波陌生的认知,好尽快地融进这个社会。

  “那你今晚怎么安身?”他有些不舍的收回放在她膝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尽力地做出关心她的样子,“要不要我替你先找个住的地方?”

  她的手柔软温热,肌肤紧滑,握在手里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红红酥酥就像早就绝种了的古代仕女。他紧紧握着这只手,就觉得小腹深处一阵热燥,胯下的肉虫开始发胀。

  她偏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地方可去。”她已经不再是修炼的蜘蛛,她已经离开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网。而这个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人间,她自然无依无靠。

  男人的双眼开始发亮,面前的少女已经被他简单的认定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本就是一个混杂着一切欲望的城市,这样一个单纯的生命,本就只有用来满足别人的欲望。他的笑更加和善,像一个邻家无害的大哥哥,他双掌合拢,把她有些发凉的小手裹在双手之间,“这样吧,一会儿吃过饭,我带你去找住的地方,明天你要是想到去处,我就带你去,你要是想不到呢,我就介绍你去我朋友的店里打工,你看怎么样?”

  她只是点了点头,顾不上说话,因为餐厅的服务生已经把牛排端了上来。她面前的那一份带着新鲜的血丝,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她吞了口口水,笨拙得抓起桌面上的刀叉,疑惑得放在指尖,不知道如何去用。

  男人连忙借机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来,我教你。这个是这样用的……”

  她有些笨拙的切下了一小块,慢慢凑近自己泛起了一些血色的苍白嘴唇,微微张开口,把牛肉含了进去,炽热的血腥气立刻开始在她的舌尖上舞蹈奔流,让她一阵满足。吮光了牛肉上面的每一丝血,那一块软而坚韧的牛肉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解决,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有吐出嘴里的东西,她只有咀嚼,然后艰难的吞下。

  她终究还是喜欢体液,还是适应不了这粗硬难消化的肌肉纤维。

  男人并不明白,只是单纯的看见了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怎么了?吃不惯么?……你也是的,要的也太生了,要不,来吃我这份吧。”

  他讨好的切下一块嫩得恰到好处的牛肉,暧昧的递到她的唇边——这无疑是亲昵的第一步试探。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顺从的张开嘴吃了下去,艰难的咽下,“……不好吃。”

  看来,真的是连西餐也不懂得欣赏的纯朴女生呢,他有些得意得想着,盘算着晚上要如何把这鲜嫩的小羊羔吃进肚里,敷衍着替她切好了盘子里的牛肉,“好歹先吃些,吃不惯的话,一会儿我再买些别的吃的给你带到住的地方,好么?”

  她点了点头,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觉得茫然,有人肯替她安排些什么,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熙熙攘攘的芸芸众生,没有一个人,带有一星半点当年那和尚给他的感觉。

  她盯着盘子里带着腥气的牛肉,一片血红。

(六)

  经过那家酒店的走廊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面镜子,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是一个完美的虚像,浑圆饱满的胸脯,修长笔直的腿,肌肤白皙柔滑,只有那张脸,显得古典了些,完全不同于四处可见的女性面孔,淡雅,纯净。

  她吸取来的认知让她知道酒店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但她并不在意。这件白色裙子下面的每一寸身体,她都不在意。

  “珠儿,别在那边发呆了,我办好手续了。”远远传来男人带着兴奋期待和急不可待的话音,喊着她随口编出的名字。

  她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怎么说,这个男人也对她表现出了善意,不管有什么目的,满足他,也就是了。

  镜子里的像慢慢的转身,离开。

  光亮的镜中,留下一片空白。

(七)

  他和不少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打过交道,口头上和肉体上都不少。

  但这么顺从听话的女孩子,却是第一次碰上。

  他让她洗个澡,她就进了浴室,他让她吃点买来的东西,她就吃了一些。他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珠儿,女孩子不可以这么听话的,我要是让你脱衣服,你也真的脱么?”

  她身上已经穿上了酒店的浴袍,带子松垮垮的系在腰前。听到他这么说,她缓缓地抬起白里透红的小手,轻轻地在那带子上拉了一下。

  带子垂下,襟袍敞开。

  那单薄的睡衣没了支撑,缓缓地从光滑的肌肤上滑下。

  露出的是用现在的眼光看略显丰满的肉体,但却是无法挑剔的能够引起他最深处的欲望。

  那松松的裙子让他看走了眼,没想到下面的裸躯是如此的肉感。

  丰满的乳房骄傲的挺立着,没有一丝下坠,顶端殷红的乳头翘着,乳晕还能隐约见到沐浴后的水汽,柔软的腰肢腴而不赘,平坦光滑,看起来一点不显胖,胸肋却见不到一丝骨痕。腰侧美妙的弧度下,是放在其他女孩子身上一定会被说太大的美丽臀部,挺而丰盈,紧绷而充满弹性,让他仅仅是看着,就感到下腹说不出的燥热。修长的腿紧紧并着,细腻的肌肤贴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他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摸在那膝盖上的美妙触感,若是被这样的双腿夹住,单是想象,他就已经勃起到了极限。

  他玩弄过太多女人,脱离了青涩少年时代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像现在这么急切。他禁不住打消了卖掉这个女人的念头,也许,如果这女人还是处女的话,他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傻乎乎的情人。

  她只是静静站着,除了饱满的胸膛微微起伏之外,平静得像一座雕像。

  他扯松了领口,已经等不及洗个澡再来享用这美丽的肉体,他伸出手,招了一下:“来,过来。”

  她听话的走了过来,沉默的坐在他身边,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上。这样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却摆出了这样一个拘谨的坐姿,让他不禁有些好笑。

  他试探着把手放在她的腰后,掌心立刻传来能把他吸住一样的美妙触感,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女人周身上下的肌肤没有一处不是这样细腻销魂,犹如凝蜜固脂,“你……还真是听话的女孩子呢。不怕……被我骗了么?”

  他已经习惯于带着温和的微笑告诉女人自己是骗子,而最后的结果,大多是他越说,那些天真的羊羔就越不信,直到被他吞吃入腹,吃干抹净。但这次他不敢这样试探,因为这女人仅仅是跟他吃了顿饭,这乖顺甚至让他有些警觉,自己会不会中了圈套。

  她扭过头,看着他,轻轻说:“不怕。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他心中一阵狂喜,这种听起来言情无比的对白往往是那种失了恋就要死要活得傻瓜大小姐们才会说的,而玩弄这样的女人,他甚至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

  他挪了一下放在她腰后的手,搂住了她,另一手开始不着痕迹的脱着自己的上衣,嘴里还不忘温柔的说着:“傻瓜,一个女孩子不能这样消沉,人生中还有许多快乐的,咱们应该慢慢的去享受。”当然,如果你还是处女,可能要后几次才会享受,他在心里补充着。

  她简单的嗯了一声,有些神不守舍一样,愣愣的看着床对面播放着古怪娱乐节目的电视机。

  他趁这个机会悄悄挪开了一些,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解放出顶在内裤上连龟头都有些发痛的阴茎。

  听到衣服细细簌簌的声音,她偏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像是好奇一样的瞅着他高翘的肉棒,眨着眼睛。

  “来,摸摸看,这可是能带给你快乐的东西哦。”他欣喜地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未经人道的女孩子在身下婉转呻吟的画面是他最喜欢看到的。

  她迟疑着伸出了手,用酥红的指尖轻轻触了一下龟头,然后是用指头在上面蹭了蹭,接着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好……好硬。”

  “越硬,你才会越舒服啊。”他轻笑着说,已经不需要再犹豫什么,他压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她看着他爬上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的扭了一下,“你……压到我了。”

  他正陶醉于压在这丰美绵软的裸体上的快感之中,几乎要破例等不及给她做些前戏,就想要这么压在她身上分开那双美腿狠狠地把他的阴茎戳进去。

  但他终归还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他挪开一些体重,喘着气向她说了声抱歉,然后就吻住了她微张的小嘴,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那嘴唇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多血色,但被他吻住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那唇瓣柔嫩的好像最顶级的软糖。他忘情的吸吮着她的舌尖,双手趁她无法开口的时候不请自来的一上一下分头进发。

  躺倒后,那丰满的乳肉显得有些发扁,但并没像大多女人那样分开到两边变成柔软的椭球,而是依然耸立在胸前,他压上她的身子后,结实的胸膛被那发硬的乳头顶着,让他的手很轻易的就捉到了那颗蓓蕾,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其余三根指头拢着乳肉,按压推揉着。

  丰满的乳房一只手无法掌握,让他几乎忍不住用上另一只手一起。但另一只手此刻已经到了更关键的地方,游过有些紧张而绷紧的小腹,穿过稀疏的乌黑芳草,最终到达了他今晚一定会贯穿侵入的柔嫩花园。两片小阴唇紧紧的收在一起,丰腻的耻丘上只能摸到肉瓣间的缝隙,他试着分了分指头,那里闭合得那么紧,以至于几乎没能把那肉裂掰开。

  她一定还是处女。他兴奋得浑身冒汗,迫不及待的把手指撩拨着挤了进去,肉洞口还很干燥,指尖一触到那片嫩红的软肉,紧缩的穴口就微微的一抽。他知道现在手指还无法更加深入,便一边加快了玩弄乳房的动作,一边摸索着去挑逗那颗敏感的阴核。

  那颗娇小的肉豆还嫩嫩的包裹在软皮中,手指剥开外皮的时候,甚至有破开了什么的感觉。那小豆在他的手指下渐渐变成了肉芽,软中带硬,光滑而柔嫩。

  但让他有些挫败的,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小嘴里的舌头在他的挑逗下偶尔会有一点回应,乳房的顶端,那乳头也确实的硬胀起来,但那他最急不可待想要进入的阴户,却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他一动就会轻轻一抽的诱人穴口依然干涩。

  大腿内侧,外阴,阴蒂,乳房,臀部,腋下,肩背,颈窝……他放开了她的嘴唇,手口并用的在他所知道的任何女性的敏感带上抚摸,亲吻,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阴道口摸到足够让他侵入的湿润。最后,他反倒被她周身娇嫩柔细的肌肤撩起了更高涨的欲火,阴茎涨得几乎要爆开一样。

  “你……没有一点舒服的感觉么?”他汗流浃背的撑起上身,看着她仅仅是有些绯红的脸孔,不甘心的问。

  她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嗯……还好。”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焦躁的起身到床头的抽屉里翻找着润滑剂,顺便找出了避孕套。本打算靠自己的手段捕获这个天真少女,看来现在只有硬来了,他的耐心在这具格外娇美的裸体上第一次变得如此之少。如果真是性冷感,最后不得已,也只有用上照相之类的俗气手段了。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双腿微分,双手垂在身侧,侧着头迷茫的看着他。他把润滑剂涂到带好避孕套看起来象多了层膜一样的阴茎上,侧眼看着马上就要被他占有的少女,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一种这不像是人类的念头。

  简直……象是一个极品的充气娃娃。

  他甩了甩头,甩掉这不合时宜的荒谬想法,手指上扣着些润滑剂回到了床上。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过是个性感不强的小女孩儿而已,调教久了,自然会好的。

  “来……把腿长大些。”他推住她的大腿,她顺从的把双腿向两边分开,腿根的肌肉牵扯着耻丘,那肉裂稍微分开了一些,落进他视线的是泛着些粉红的晶莹嫩肉,羞涩的夹在略深色一些的阴唇间。

  他匆匆地把手上的润滑剂一股脑的抹了上去,不管怎么样先奸了她再说,这身子再怎么诱人也可以等得了手慢慢把玩。

  准备好了最后的步骤,他再次压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伪装着最后的温柔,“开始会有些疼,不过马上就会没事的。”

  她没有应声,只是皱着眉,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看着他的脸逐渐靠近。

  用手扶正了肉棒的朝向,圆尖的龟头开始往她的腿根顶进去,即使隔着保险套,龟头接触到阴道口时候,他仍然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强烈快感。

  就好像那里有着什么魔力一样,把性的愉悦仅仅靠这简单的接触就传送到了他的全身。

  “你……你他妈的真是个尤物!”再也没心思做些虚伪的口气,冲顶的快感让他险些射精,而他仅仅是往那紧缩的穴口挤进了半个龟头,两片小阴唇肉夹一样贴在龟头两侧,好像嘴唇一样一下一下吸着。

  这样没有足够前戏的插入,对处女来说应该是很痛苦的,他甚至有些期待看到她一直波澜不惊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但令他失望的,她仅仅是微微皱着眉,还带着一些疑惑的表情,像是在消化这异物插在身体里的感觉。

  “你不痛么?”不是温柔的询问,而是他不甘心的疑惑。

  她轻轻点点头,“嗯……有些胀痛。”

  那你怎么不表现出痛的样子来呢?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推挤进阴道口的龟头骤然被四周的粘膜一吮,吮的他腰后一阵翘麻。

  他深吸了几口气,骂了自己一句不中用,拼命在脑中开始想一些和性交无关的事情,阴茎也不敢移动半分,就那么陷在那一片能溺死人的紧软中。

  “怎么了?”她低声问着,似乎是被压得有些不舒服,轻轻扭了扭屁股。

  “该死的……太……太爽了。”他不甘心的低叫了一声,夹在阴道口中的龟头一阵酥麻,腰后情不自禁的用力,阴茎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样用力往阴道深处钻着。

  娇软的腔壁压迫得十分用力,就好像他的龟头正在从长在一起的嫩肉上硬戳出一个洞来,蠕动的温热粘膜紧紧裹住坚硬的棒身,不仅没有其他处女的肉洞那种往外推挤的感觉,反而像张吮紧的小嘴一样往里吸着。

  龟头前端传来挤破了什么的感觉,接下来的肉径骤然润滑了几分,他兴奋得喘着粗气,知道自己的肉棒又一次粉碎了一个少女的纯洁。

  更让他愉快的,身下的少女终于发出了一丝疼痛的呻吟,虽然很轻,但已经足够鼓励兽性已经升到顶点的他。他放弃了打算延长这场性交的念头,夜还很长,他还有充足的时间享受这个美丽的与众不同的少女。

  扳开她的双腿,用力的分开到极限,他拉着她的小手,让她自己把住自己的腿弯,摆出淫荡的姿势迎合他的侵入。

  她没有一丝抗拒,顺从的搂着自己的膝弯,弓起了柔软的腰,丰美的屁股微微上翘,紧窄的阴道变成了更加适合插入的角度。稍微抬起的股间让她可以低头看到,带着疑惑的神情,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大开的腿根,白腻的大腿根部不远就是黑从从的男人阴毛,里面伸出的浅褐肉柱直直的连接到她的阴部,套在上面的晶亮薄膜外,有一些外溢出来的血丝,肉柱的末端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正在跳动,抽送,翻搅……

  他把双手撑在她的头侧,屁股抬起压下,强撑着想多干上几下,完全插到了她体内的阴茎被从未体验过的绝顶快感包裹,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射精一样的巨大愉悦,他近乎狂乱的把小腹拍打上去,啪啪的肉体拍击声越响越密。

  自从他和初恋女友脱离了童子身之后,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数也数不清,但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这样,让他从心底到全身的陷进了情欲漩涡之中,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功能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肉棒上被丝丝绵绵的层层软嫩包裹的融化般的快感支配着他的身体,一次次的往那条狭窄的肉缝深处冲击着。

  我……我要直接干这个女人……象是有恶魔的耳语一样,他猛地抽出了肉棒,扯下沾着血丝的套子,粗暴的再一次插进了有些红肿的肉裂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好像只有生殖器的直接结合,才是在交配。

  没错,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的词,的确是交配。

(八)

  交配这种事情,放在人之间,竟然是有特殊感觉的。

  这是她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时候才得到的认知。

  那条粗长的肉棒强硬的挤进她的身体的时候,尽管她努力地放松了身体,却还是撕裂的痛。

  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因为那些痛楚比起千年修练的寂寞,是那样微不足道,不值得她为之动容。

  凝炼成的人体忠实地传达给她人的感觉,敏感娇嫩的腔肉在适应了肉棒的大小之后,开始被剧烈的摩擦,那摩擦让她腿筋有些抽搐,腿根的肌肉又酸又痛,却也又胀又痒。

  算是舒服么?她皱着眉,分不太清楚。

  想要确认那异物插在自己体内的感觉一样,她收紧臀股的肌肉,缩紧阴道内的敏感肉壁缠绕着肉茎,在上面攥握着。

  粗略的描绘出了炽热的肉柱形状,她就因为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在交合的地方而被陌生的清潮淹没。那男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技巧,只是野兽一样抽插着,一点也没了最初的温文尔雅。但她对痛楚本就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全部的心思,都被这粗暴的动作所引发的令她浑身发酥的快感所占据。

  那快感让她兴奋,浑身的血流都加快了速度,沉淀了千年的什么东西逐渐散发到了全身。

  她禁受不住似的弓缩着娇躯,双手松开了腿弯搂住了他的背,一双腴嫩的长腿也勾在了他的腰后,她把脸贴在他颈侧,耳朵几乎隔着皮肤听见了新鲜的血液在奔流的声音,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阴道深处的子宫颈因兴奋而麻痹,整个腔道都开始被新鲜的蜜汁充斥,而就在这时,她开始觉得饥饿,无法抑制的饥饿。

  那些硬而筋道的牛肉她全部吐在了浴室里,小腹里空虚的让她有些晕眩。

  “爽吗?你他妈的终于湿了……快,快扭屁股……我……我要射了!”男人急促的低吼着,肉棒开始拉到阴道口再重重的插入,翻弄着充血涨红的娇嫩花瓣。

  她茫然的照男人说的耸高了腰,穴内最深处的地方因为这高高的抬起被直接的撞击,令她舒畅的浑身颤抖。

  这……便是人所说的做爱么……她并不太懂爱这个字,所以不懂为什么交配这种行为会在人的认知中有那么多的说法和形态。

  而现在,她隐约触到了一点,在着汗水淋漓的肉体碰撞中,在那迷乱强烈的酸麻中,在无法抑制的饥饿中,她愉悦的长长哼出了叹息一样的呻吟,四肢猛的收紧,死死的搂进了身上的男人,就像千年之前她搂抱着被蛛丝缠绕的猎物一般。

  他阴茎中累积的快感已经几乎让他崩溃,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射不出来,就象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尿道前端一样,而就在她达到高潮的那一刻,那种感觉突然的消失了。

  他痛苦而快乐的呻吟了一声,连同意识一起射出了体外一样停止了思考。

  酥肿的穴心被有力的精液喷射的又是一阵酸软,她的兴奋达到了顶点,一口吻住了男人的脖颈,狂乱的吻着,坚硬的虎牙顶在了柔软的颈侧肌肤上,那里还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她渐渐的被本能支配,美丽的大眼突然凶狠的瞪大,牙关猛地收紧!

  他正陶醉在射精的快感中,渐渐软化的阴茎仍然被收缩的阴道夹的十分爽快,她热情的拥吻也仅仅是让他得意地觉得,自己终于征服了这个十分不敏感的少女。

  所以当尖利的牙齿刺穿了他的颈子的时候,剧痛一时竟没让他麻痹的大脑及时地作出反应。等他想到要喊的时候,嘴里却像被人塞了什么一样无法发出声音,而四肢也麻痹得无法动弹,脖颈上鲜美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同时也有什么东西在注入,他不敢相信得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抽搐着,刚刚滑出阴道口的阴茎抖了两下,滋的开始流出淡黄的尿液。

  她大口的吸吮着,新鲜的体液涌进她的体内,让她浑身暖洋洋的无比满足,混合着刚才性交的余韵让她有了飞升般的感觉。

  也不知道吸了多久,她终于满足的松开了四肢,仰躺在了床上。变得干瘪的男人身躯啪的一下翻到了一边,渐渐象蜡人遇见了火一样融化在床上,变成透明的水一样的液体。

  一直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她才缓缓从只剩她一人的床上坐了起来,股间有些痛,但更多的是满足和愉快,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汁水淋漓的阴唇间划了两下,然后张开双唇,轻轻吸吮着。

  “果然……不好吃。”

(九)

  那个男人让她满足了好几天,那几天里,她都没有再出现过饥饿的感觉。

  所以,她可以安心地去寻找那个和尚。那个给了她千年的希冀的和尚。

  雀跃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低沉,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绝望的看着人流涌动,她这几天流浪了几个城市,白天走,晚上飞,残存的法力几乎消失殆尽,但每一个城市都是一样的人山人海,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遇见自己要找的人。

  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公园渐渐黑暗,等到连情侣们都从阴暗的角落树丛里离开的时候,她绝望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决定往另一个地方去。

  至于去哪儿,她也不知道。

  就像垂在一根蛛丝上的时候,只有等待风的旨意。

  她并没有腾空而起,因为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她疑惑的回头,旋即双眼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高壮男人正从小树丛里翻出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她裙脚下露出的光洁小腿,手上的酒瓶子还留着些酒,晃荡着溅到地上一些。

  她眯起了眼睛,压抑着变得急促的呼吸,四肢渐渐的舒展,展现着她最优雅迷人的每一寸娇躯。

  这是她的网。

  她在人世间唯一的武器。

(十)

  流浪汉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本已经在腰间摸索着找那把削果皮的锈刀子,并做好了扑上去抓住逃跑的女人的准备。

  但她根本没有动,只是站在那边看着他,像吓呆了一样。

  他舔了舔嘴唇,暗自赞叹自己的好运气,这样会在公园里呆到这种时间的女人,即使被他怎么样,也是自找的。他慢慢地走近,视线从她的脸扫到她的脚,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她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呼吸有些不易察觉的错乱。她扭了扭身子,想换一个站姿。

  但明显男人以为她要逃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柔软而白皙,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子被他轻易的一下扯进了怀里。

  她嗅着面前男人的胸膛,有些积压的体臭,和隐约的鲜血味道。

  她可以就这么抬头咬破他的喉咙,满足的饱餐一顿。

  但她没有。她突然想到了那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

  阴道一阵抽搐,身子在男人的体味包围中渐渐发热。她想象的出,自己现在不动口,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血液开始奔流,那双手臂圈的她浑身发紧,却让她的子宫口一阵酥松。

  完全陌生的时候,对于这种欲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尝过了那一次甜头,现在仅仅是想到,她就已经清潮泛滥。

  “呜……”她的脸被压在了粗糙的树干上,一阵刺痛。腰被压低,丰满的屁股向后上翘起,在薄薄的裙子下挺起了一个浑圆的蜜桃。身子放低,双腿自然的打开,就像被压制的雌兽,做好了交配的姿势。

  男人的动作简单而粗暴,根本没有任何抚摸和亲吻,裙子被直接扯下丢在地上,他一边扯着自己的裤子掏出硬臭的阴茎,一边把酒瓶里残存的酒浆淋在她赤裸裸的屁股上,“你这骚娘们,不穿内裤,欠干是不是?老子今晚就好好的满足你。”

  她舔了舔嘴唇,酒灼痛了阴唇内敏感的粘膜,烧得她一阵哆嗦。她知道男人马上就要插进来,简单粗暴的插进来,她不在乎自己下面是不是湿润,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还没有进入状况,因为她知道,只要那根肉棒进入她的身体,她就有能力让他满足自己。

  男人的手急促的在光滑的臀肉上来回抚摸,从一侧到另一侧,“妈的,这么漂亮的屁股,真……真想咬一口。”

  “唔!”她闷哼了一声,臀后一阵疼痛,那男人竟真的一口咬在了她的屁股上,牙齿紧紧夹住柔软的肉,来回扭动着。

  这疼痛根本没有影响到她的兴致,反而让她的下体抽搐了一下,变得湿润了几分。

  男人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好几道牙印之后,欲望高涨到了顶点,他分开她的臀峰,被扯开得阴唇发出轻微的咕啾声,他惊讶的把肉棒凑过去,龟头立刻蹭到了粘滑的爱液,“我操,竟然湿成这样了。”

  她也很惊讶,但并不排斥身体的这种变化,她知道细小的快感最后一定会像那晚一样沉淀成愉悦的爆炸,而那种极乐的顶峰,比解决饥饿更让她期待。

  “翘高屁股!老子要操你了!”男人抹了一把她屁股上的酒,抹在自己得肉棒上,然后野兽一样从身后压住了她,双手绕过她身前,狠狠地捏住她垂在胸前白玉吊钟一样的丰乳,开始狗一样的耸着屁股。

  不知是男人醉了还是她的肉缝太紧屁股抬的不够高,龟头冲了几次都从阴唇间滑脱,擦过她的阴部顶到她的小腹下。她浑身一紧,这几下虽然没有满足她空虚的腔道,却歪打正着的撞在她的阴核上,敏感的肉芽把甜美的感觉扩散到全身。她双手扶着树干,刚要撑起上身,肩腿就一阵发酸,脸重重的撞回到树干上,腿弯一软险些跪倒。

  也许这些天自己不该一直找这种方面的认知来吸取的……她有些后悔的趴在树边,没想到那些认知对她身体的影响如此之大,阴茎还没有进入,她已经得到了不逊色于那晚最后的感觉。

  糟糕的是她浑身都软绵绵的直想沉醉在这种快感里,如果真的插入后,她开始害怕自己会没有能力猎捕这个男人。

  滋的一声,阴门被撑开,阴道口最敏感的嫩肉被撑开,她畅快的高叫了一声,上身向下滑落,双手撑在了地上,再也无力去想其它事情,高高撅起的屁股只剩下了迎合的动作。

  “长的挺纯,原来是个骚屄!”男人兴奋的低喊着,压着她的屁股让她跪下,变成跪在树边的姿势,开始用力的干了起来。

  紧窄的肉缝浑圆的屁股柔滑的腰肢光洁的脊背丰满的奶子,男人的肉棒疯狂的进出着,只恨少长了几只手一样在她浑身上下来回的抚摸,每一处都不舍得少摸几下。

  她被摸的几乎融化在草地上,每一处被男人接触到的地方都火热无比,被大力撞击的阴道更是快乐的不停收缩着,用每一寸嫩肉去摩擦肉茎的脉络,取悦男人,也取悦了自己。

  越干,她的身子越没有力气,趴的也越低,最后男人索性扯着她的大腿把她放到,让她平趴在草地上,从后面掰开屁股骑在她身上插了进去。

  这样的抽插虽然不能顶到她的尽头,却快速而有力的摩擦着她的阴道口内不深的地方。仿佛被定海神针镇住了要害,她啊啊的张大了嘴,双手紧紧抓着青草,双腿叉开用足背拍打着地面,开始迎接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眼里的兴奋也掺杂了诧异,他平时不可能在如此兴奋的状态下还这么持久的,但射精的感觉依然迟迟没有来,他只有继续的努力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的绝顶之后,她才尽兴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四肢大张趴在了草地上,骑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如释重负的大吼了一声,拔出肉棒挪到她脸旁边,扯着她的头发把浓浊的精液喷涂在她艳若桃花的脸上。

  她倦懒的翻过身子,也懒得去擦脸上的白浊,怔怔的看着兴奋得浑身发红的男人,饥饿感开始涌上,渐渐取代了高潮的余韵。

  流浪汉难得能遇到这样的女人,自然不打算就这么一次就完事,但刚刚那次射精的感觉太过强烈,一时半会阴茎怎么也不可能再次勃起。他不甘心的蹲下身子,拉着她的头发把胯下的肉虫凑到她的嘴边,“好好的舔,舔得大爷舒服了就再让你爽一次,小淫妇!”

  她舔了舔嘴唇,微微张开口,顺从的把那布满爱液精液的肉条吸进了嘴里。舌尖从肉茎下沿舔了过去,舌头顶端敏感的察觉到阴茎上血脉的流动,嘴巴里顿时开始分泌出本能的口水。

  舌头把阴茎在嘴里拨弄了几个来回,她嘴唇收拢,把肉柱深深吸进嘴巴里,毛茸茸的根部夹在了她的牙齿间。

  她满足的哼了一声,猛地抬起双手搂住了男人的屁股,闭上了双眼,狠狠地咬了下去。

  唇齿之间,满是腥香……

(十一)

  她的身体就是她的网,网住了一个又一个的飞虫,那些飞虫们满足了她的欲望,解决了她的饥饿,让她可以悠然的,漫无目的的,幽灵般的,在世间游荡。

  她开始了解尘世的规则,明白现实的残酷,学习人间的冷暖。

  她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休息,归根结底,她仍然是一个妖。她唯一做的,就是在饥饿的时候去容易被侵犯的地方展露她的网,收紧贪婪的猎物,猎取性的满足和赖以生存的食物。

  懂得的越来越多,对这个世界就越来越失望,这样的一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她要找的人的。于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将是她的全部。

  一如当年,蹲守在不起眼的角落的时候那样,孤独的守望着自己的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二)

  时间的流逝对她来说一直是不易察觉的。

  狂野炽热的作爱的时候,时间过得那么得快。孤独的游荡的时候,时间过得又那么的慢。

  她早已不再飞行,为了节约那维持人形必要的一点法力。她越来越频繁的觅食,也不知道是为了节约法力,还是为了满足她空虚的心和身体。

  这世界的男人好像永远不会减少一样,不管她到哪里,都可以找到她需要的食物。

  酒吧,舞厅,公园,郊区,甚至连人来人往的广场,她也能轻易的等待到色迷心窍的男人——毕竟她看起来实在是一幅太过容易欺骗的样子。

  “妹子,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是在等人么?”有些憨厚的男人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在嘈杂的广场边依然清晰。

  她背对着那声音微微一笑,然后回过了身,摇了摇头。

  “你……没地方去么?这里晚上很冷的。”惯例的嘘寒问暖。

  她在心底冷笑,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决定以后尽量少在这种地方觅食,相对于这种请她吃饭花言巧语最后带她回家的男人,她更喜欢那些四下无人的时候冲出来把她挟持到僻静的地方粗暴的强奸她的男人。

  虚伪的人,连血都透着可鄙的味道。

  那男人叹了口气,“先跟我去吃点东西吧,这边骗子很多的,你这样的小姑娘这么待着太危险了。”

  她点了点头,因为她确实饿了。如果一直饿着,她将不得不消耗她所剩无几的法力。

  “你……不会说话么?”男人有些惊讶地问,小小的眼睛充满疑惑。

  “我会。”她轻轻的开口,虽然脑子里有了足够她和任何人聊天的认知,但她却十分厌烦这种交流。

  无非都是为了欲望,那么,肉体的交流,已经足够。

(十三)

  热腾腾的牛肉面,四面透风的路边摊,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四周精壮的汉子和朴实的妇人,她并不是没见过这种地方,但从没想过有人要骗取她的身体的时候,会带她来这里。

  “怎么了?不饿么?”那男人摸了摸头上的短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先吃了。”

  他吃得很快,发出很大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那一碗吃完后,他看着她几乎没动过的这碗,露出惋惜的神情。

  她好奇的打量的这个新鲜的男人,把碗推了过去,“我不饿。”

  “这……我本来是想帮你的,这怎么好意思……”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端过了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次他吃得慢了些,断断续续的也开始说话。

  她静静地听着,那并不是之前她接触过的男人会说的话。是个新鲜的骗子么?她在自己心里打了个问号。

  他絮叨出来的话十分的零碎,勉强可以理的顺而已。

  他是来找妹妹的。

  他的妹妹十六岁了。

  他的妹妹想来城里打工,所以就来了。

  他妹妹之后就不见了。

  他每天都会来这个广场,因为这是别人见到他妹妹的最后地方。

  她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像你妹妹?”

  那男人愣了一下,闷了半晌才低着头,低声说了句。

  “没有,我妹妹没你好看。”

(十四)

  又小又破的旅馆,却也标出了六十元一晚的价格。

  他在自己皱巴巴的钱包里犹豫着拿出了一张脏兮兮的百元钞票,却迟迟递不到柜台后的小姐手上。

  “太……太贵了点吧?我……我住的地方一个月才要两百。”

  小姐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几乎要伸手去夺他手上的钱。

  她叹了口气,轻轻说:“大哥,不用破费了。去……去你住的地方就可以。”

  她实在是饿了,这男人虽然穷,但身材很壮实,看起来也很健康,他住的地方可能不会很好,但作为一场激情和一次用餐的地方,应该已经足够。

  为了感谢他讲了那个无聊的故事,她决定杀死的他的时候,用比较没有痛苦的方法。

  “我……我那里太挤。本……本来是打算让你住这里,我明天再来接你的。”男人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上的钱,在柜台小姐鄙夷的目光里扯了扯她,“好吧,去我那边吧。”

  后面隐约传来小姐鄙夷的声音,“没钱还带小姐出来玩。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她有些不明所以。

  “害你被那姑娘误会了。”他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说,“我知道,你……你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她奇怪的皱起眉,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之前也有男人夸过她长的纯真可爱,长的清丽脱俗,但那个据说是某名导演的男人脱了衣服之后,一面干着她,一面开始骂她是婊子,轻轻一摸就那么的湿,就是个欠干的妓女。那男人的血带着一股难闻的骚味儿,让她恶心了很久。

  他又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么觉得。我妹妹就不行,我知道她现在一定被人骗去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正在做那个。她的眼神就不老实。……但我还是要找她,她毕竟是我妹妹。……对了,我都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唐宣,宣传画的宣。你呢?”

  她有些无聊的垂下了视线,看着唐宣沾着尘土的裤管和皱巴巴的皮鞋,慢慢说:“唐大哥,你叫我珠儿就可以了。”

  没来由的,她突然想要远远跑开,跑到僻静的公园荒凉的郊外,去勾引出来一个急色的流氓,在激烈的做爱之后,满足的饱餐一顿。

  但她没能离开,因为唐宣住的地方,已经到了。

(十五)

  那屋子的确很小,淋浴和卫生间是走廊里的公用场所,仅有的空间用布帘隔开了睡觉和吃饭的地方,唯一的电器是破桌子上摆着的电视,那电视小的让她新鲜的打量到里面开始播节目才确定那真的是电视。

  她对这地方挺不满,做爱的时候要忍着不发出声音,咬着他的时候也要第一时间麻痹他的神经好让他不发出惨叫,不然隔壁怕是会听得清清楚楚——那墙大概比纸厚不出多少。

  路上碰见的邻居对唐宣喊道:“阿宣啊,你怎么又领女孩子回来了。你饭都要吃不饱了……唉。”

  她暗暗冷笑了一下,这人穷归穷,倒还有几分本事。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来这种破地方的女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唐宣的身体很值得期待。

  她坐在床边,眯起眼睛打量着收拾着零乱屋子试图让这小空间显得不那么拥挤的他。肌肉很结实,腹背的线条也很有力,胳臂裸露的部分能看到凸起的青筋,里面正有新鲜纯净的血液在流动。他的裤子很紧,裤裆的部分隆起不小的一块,看起来威武的很。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迷蒙,她缓缓放松四肢,双腿自然的打开,她的裙子并不短,但也不长,她上身微仰双腿微分的姿势足够把裙子撑开,露出一截白皙丰腴的大腿。

  她不需要做其它的什么动作,男人都会自然的或直接或间接的靠近过来,然后或干脆利索或复杂繁琐的进入到交配的步骤,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最明确的认知,所以她已经开始分泌,阴道开始自然的收缩,她已经在期待这个健壮的男人能带给她的快乐,和快乐之后的满足。

  她已经在等待。

  但她从没想到,她的网会有没立刻见效的时候。

  不能说唐宣没有受到吸引,因为她清楚地看见唐宣的眼睛在注意到了她双腿的姿势之后有那么几秒钟的呆滞,但马上他就猛地偏开了头,双手也有些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楼下面……还……还养了几只猫,我……我去喂他们。你……你自己看电视吧……饿了,饿了的话……床头……有……有点酱菜和馒头。”

  说完话,像被狗追咬一样,他飞快的开门跑掉了。

  她讶异的盯着还在微微摇动的门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竟然……跑掉了。”

(十六)

  屋子虽然很小,却奇怪得让她有种安心感。她搓了搓裸露出来的双肩,身子有些暖暖的,但是……依然很饿。她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单,有些脏的枕套,不是会睡得很舒适的地方,幸好,她不需要睡觉,她只是想躺下。

  她对自己的体态有十足的信心,她爬上床,把脏脏的枕头翻转,然后躺了上去,床很硬,也很凉。她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肩膀,推着裙子的肩带滑向下面,缓缓的脱下了身上仅有的裙子。

  她把白玉一样的裸躯尽力的伸展,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拉起被单,拉高到恰好盖住胸前挺立的乳峰,在外面露出小半浑圆的柔肉。

  她学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已经懂得了完全的赤裸有时候反倒不如这种半遮半掩的曲线更有诱惑力。

  白嫩的手轻轻一挥,布帘滑到了一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让有些僵硬的身子放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吱呀——”破烂的木门发出古怪的呻吟,响起的是他有些兴高采烈的声音,“珠儿,阿虎说他们家的花店在招人,你要……嗬——!”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成为了句子的结尾,“你……你睡了么……”声音有些干涩,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喉结滚动的样子,她红润的嘴角浅浅勾起,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近,心跳逐渐加快,胯下和腹中同时开始兴奋的抽搐。

  “真……真是的,和孩子一样,也不盖好被子。”

  被子被拉高,接着布帘刷的一声被拉上。门吱呀的打开,有些慌乱的步子一路消失到了那简陋的卫生间里,片刻后,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她睁大眼睛,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眼中满是疑惑。

  一些被她遗忘或是刻意去遗忘了的东西,似乎开始苏醒。

  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进过那布帘之内,隔着布帘,可以看见他粗壮的轮廓就那么平躺在了地板上。

  不多时,就发出了巨大的打鼾声。

  她听着那鼾声,躺倒在床上,以往的夜里,她都在四处游荡,或者在酒店的房间内新奇的摆弄着各种陌生的玩艺,而今晚她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睡觉?她脑中滑过了这个词,她不是没有试过,但从来没有成功过,不管是公园的长椅还是酒店舒适的床铺。

  她闭上了眼,听着那如雷的鼾声。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化为人形以来,她第一次睡着了。在这又硬又凉的破板床上,睡得很香。

  梦里,她隐约看到了那个和尚,正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在看着她。

  似乎是……悲悯?

(十七)

  “我……我帮你找了份花店的工作,你……你要不要去试试看?”早晨醒来,一遍遍问而确定她穿好裙子之后,他才拉开布帘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早餐搁在床头桌子上,重复了昨晚因为某些事而中断的话题。

  工作?听起来是很新鲜的事情,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一点牛乳汁的感觉,充满了劣质添加剂的味道。想起自己应该要回答,她点了点头,“嗯……可以。”

  “我……我要去上工,”他踌躇了一下,“一会儿阿虎来接你,我跟他说好了。……那个,如果你没地方住,可以先住这里。我给你留意一下有没有便宜的住处。找到地方你再去,好么?”

  她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好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大哥,你……不怕我是骗子么?”

  唐宣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四周,“我这么穷,有啥好骗的。而且,你这么好看,真要想骗人,也不会那样一个人站在哪里。”

  “那样?哪样?”她疑惑的问了出来,她很好奇自己在这个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在其他男人的眼里,自己应该就是一只好骗的羔羊,可以轻易的拉到床上,满足他们的兽欲。

  唐宣为难的思考起来,像在寻找适合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看着你……你好像一幅想哭的样子,看得我心里酸酸的,都想起我妹妹了。”

  “唐宣。”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叫得他一愣。

  “怎……怎么了?我……我说错了的话,你……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是嘴笨。”

  她低下头,捧起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没有任何奶味的牛奶,细细的体味着里面难以忍受的味道,淡淡地说:“你……要迟到了。”

(十八)

  阿虎是这个城市里平凡男人中略有钱的一种。戴着金链子,开着发出巨大声响的摩托,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吹了一声口哨,骂了句娘,然后对着后座绿色头发的丰满少女喊:“他妈的快滚,没看见老子今天要带新人去花店么?”

  那少女骂骂咧咧的走后,她就坐在了那后座上。

  摩托的后座翘的很高,她别无选择的贴在了他的背上,汗衫很薄,她的裙子也很薄,于是她丰满柔软的乳房就那么压在了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托开动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在渐渐发硬。

  而他想必也感觉到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摩托开动的时候,脚险些从踏板上滑落。

  “你是阿宣的马子?”阿虎大喊着问身后的她,“还是他犯傻逼带回来的迷糊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没有说话。

  阿虎呸的一口往路边吐了口脓痰,大喊:“你要不是阿宣的马子,我泡你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想笑,冲着他回喊:“我要是说我是呢?”

  阿虎愣了一下,“他妈的,那就麻烦了,老子一看见你鸡巴就硬的不行,可他妈的老子不能动兄弟的女人。”

  “阿宣是你兄弟?”

  阿虎猛地停下了摩托,旁边是一家看起来很不像他会开的花店,看起来浪漫典雅,“阿宣就是有点傻好心,不过很够义气,你要是他的马子,就他妈别穿这么骚!妈的奶罩都不带,想勾死老子么。”说着,还惋惜的往那没有乳罩依然耸立翘挺的大奶子上瞅了两眼。

  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笑了笑,垂下了头。

  “长得挺清纯,看起来这么肉,真他妈的让人受不了。”阿虎念念叨叨着打开花店的门,然后语气骤然变的生硬的温柔文雅,“姐,你在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小姑娘,你不是缺个卖花的么。姐?”

  一个长得很秀气素净的少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喷壶,“小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打扮得和个流氓一样。……咦?”那少妇转头疑惑的看着她,“小虎,你什么时候也会带来这种女孩子了?”

(十九)

  她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见多了为了工作而沮丧郁闷的年轻男女,所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得到了一份工作。

  阿虎的姐姐是个很和善温柔的人,而且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说自己就喜欢这种长得古典的美少女。然后,她就被姐姐拉进了后面的屋子,看到她没穿内衣,姐姐也没有多问,只是拿出了她的一套内衣让她穿上,胸罩有些紧,包裹得有点不舒服,但她还是没有拒绝。

  工作的制服是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长裙,前面挂着古怪的围裙,虽然穿上去很沉重,但对着镜子看的时候,却确确实实的比起自己之前的装扮更多了一股奇怪的魅力。

  “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妹妹让我这么打扮呢。”柔顺的手替她梳着发辫,伴着温柔的声音。

  于是,她就这么成了花店的员工,有了这么一个温柔的姐姐。

  只是每次看到花店的名字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回忆起千年之前的记忆。

  “盘思洞。”她轻轻念着,然后微笑了起来。

  崭新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一切都平凡而美好。除了一点让她有些不安和空虚。

  她依然很饿。

(二十)

  她开始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开始每天早晨起来去花店上班,晚上回到唐宣的住处,一起吃些她根本品不出味道的食物,然后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一个打着呼噜一个沉默安静的入眠。

  虽然她不喜欢吃,但她还是看出了唐宣还是更喜欢吃好吃一些的食物的。

  不费什么功夫的,她学会了如何做出人喜欢吃的东西,并成为了那破烂的小楼公认的名厨,蹭饭的人从一开始的抱着色心的男人们,逐渐变成了各色人等。

  没有人关心她的来历,没有人关心她的身份是否属实。

  在这个势利的都市中,有太多为了生计而不得不阴暗的存在的人们。

  而她可笑的发现,那些贫苦的人们对她温柔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出卖自己的美好,她知恩图报的陪着唐宣,她是懂事的姑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些人眼里,她已经是属于唐宣的。

  阿虎喝得醉醺醺的在花店里对她说,“阿宣的福气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老婆,我他妈的才不会去找那些只懂玩什么傻逼舞团的傻逼骚妞打炮!”

  他姐姐带着古怪的笑从身后扭住了他的耳朵,“你去找谁打炮了?”

  然后不停告饶的阿虎就被姐姐拎进了后屋。

  她听着后屋压抑的嬉笑转变成愉悦的呻吟喘息,有些发怔。

  她当然不会觉得阿虎和他的姐姐有什么不对,人的伦理无法约束她的思想。

  她只是在想两件事。

  阿虎和他姐姐那样的交配,是不是才算是做爱?

  自己究竟在唐宣身上等什么?

(二十一)

  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是人类大多会有的执念。

  现在她似乎也开始有了这种执念。

  身边邻居之类的人都暧昧的认为他俩早就是那种关系,她才会体贴贤惠的像个小妻子一样在这破房子里做饭洗衣收拾房间。

  只有她知道,那健壮的身躯还从未靠近过她,即使是自己主动的接触,也会让他像兔子一样闪开。

  她看了看桌上做好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自己该离开了。如果再不去猎食些什么,她短暂人生就要走到尽头。那些闻起来香气十足的东西,完全不能解决她的饥饿。

  她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这半个月里她也几乎忘记了和男人零距离接触的感觉,即使偶然有花店里的客人想吃她的豆腐,也会被经常在店里陪姐姐的阿虎吓得退避三舍。

  而唐宣,她看得到,却吃不到。

  或者说,她不知道如何去吃。

  外面楼下传来阿虎不耐烦的喊声,“阿宣,你怎么又捡猫回来了?杂物房快被你搞成动物园了你知不知道?”

  唐宣的声音依然憨厚,“这小东西太可怜了。我要是不带他回来,肯定会被捕猫的人抓去。”

  阿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大声说:“妈的那群偷猫吃猫的都鸡巴脑子进屎了么?连他妈这种东西壮阳都信,也不怕被寄生虫弄死。”

  “哪里管得了么。能救一只算一只了。”唐宣嘿嘿笑着,软软的喵声衬在他的笑声后,听起来奇怪的合衬。

  她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抚摸着破旧的床垫,自己如果真的是人,怕是怎么也看不上这种傻呵呵的男人的吧。穷,滥好心,一辈子大概只能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如……帮他解脱好了。

  她舔了舔嘴唇,犹豫着想。

(二十二)

  “你看起来气色好差,花店的工作很辛苦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唐宣担心的看着她,担忧的甚至没顾上像往常那样大口的吃饭。

  她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看小镜子,镜中的自己的确如刚变成人时候一样苍白虚弱,连嘴唇也少了很多血色,“没事,女人家……难免有不舒服的时候。”

  唐宣愣了一下,然后古铜色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开始猛扒着饭,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唐宣。”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我在你这里……也打扰了很久了。栾姐预支了薪水,我……也找到地方住了。你可以,不用再睡地板了。”

  唐宣的动作猛地僵住,视线开始往四处乱扫,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那……那很好啊。你……你一个姑娘家,老在我这边住着……挺、挺容易被人误会的。……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她夹起一片菜心,放在他的碗里,摇了摇头,“没,我……没什么可再打扰你的了。如果你不嫌弃,明天到我的新家去,我想好好的谢谢你。”

  唐宣咧了咧嘴,但却笑不出来,“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谢我了。你好好的过日子。”

  “不,你一定要来。”

  她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坚定地说。

(二十三)

  精心布置的房间,虽然小却依然充满了女人的味道。没有什么多余的杂物,温暖柔软的床,足够淋浴的卫生间,和装备齐全的厨房,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对于今晚的事情,其实只有床就已经足够。

  她已经不愿意再等待了,有些东西在变化,变化的让她十分不安。

  她脱掉了碍事的内裤和胸罩,美丽的身躯简单的包裹在了单薄的纱裙里。她喜欢这种感觉,乳头直接的摩擦着带着粗糙感觉的裙布,肉裂直接暴露在裙底的空气中,没有任何束缚和遮挡。

  地板很干净,饭菜准备好之后,她索性连鞋也脱掉,赤着娇小的双足坐在小沙发里,蜷着身子等待他的到来。

  这里并不难找,算时间,他也快到了。

  她把双手夹到自己的双腿间,幸福的呻吟。柔软的肉唇已经有些湿意,指尖在上面轻轻划动着,然后慢慢刺了进去。

  并拢着双腿,潮湿的甬道夹紧了纤细的指尖,她陶醉在自己抚慰自己的快感中,这是她的准备,她对自己的网最后的加持。

  在她重新回味了一遍那酸软透麻的快感之后,门铃终于响了。

  唐宣对于她红润的脸颊和慵懒的眼神明显的不适应,马上的面红耳赤起来,如果不是这是在她的房间,她敢打赌他一定会转身逃走。

  她骄傲得挺了挺胸膛,挺起的乳蕾在胸前的衣服下撑起了明显的两点。

  整整一顿饭,唐宣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直到吃完,都没敢抬起。

  “唐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她轻轻呢喃着,吃饭的桌子很小,小到她的赤足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脚掌,她的头一探,就贴近了他的脸庞。

  “你……你别这样……”唐宣有些难受一样的缩了缩身子,“我……我会忍不住地。”

  她听阿虎说过,阿虎带他去找过女人,虽然次数不多,也足够他记住女人的美好,所以……他不该这样能忍的,这里不是那间破屋子,这里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不该再有顾忌。

  她忽略掉想起他找其他女人时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修长的腿慢慢伸了过去,用膝盖磨蹭着他的大腿,“唐宣,你会忍不住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越来越红,她知道他身体的某个地方,一定正和他的欲望一样飞快的膨胀。

  没想到,他猛地站起了身子,退后了两步,离开了桌子,“不……不行,我配不上你的。……你不该有这种报恩的念头,你……你应该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可以这样随便的。”

  她愣愣的看着他,抬高的腿都没来得及放下,在桌下滑稽的翘着,“可是……你明明和阿虎去过……”

  他脸更加红,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不知道是秘密被揭破还是看到了她抬高的那截小腿和赤裸裸的美丽秀足。

  “他……他骗我说是去找我妹妹……我……我没忍住……”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努力别开眼,但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她饱满的胸脯和桌子下玉雕一样的一双脚。

  “那为什么现在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搂住了他的胳臂,往床的方向走过去,“我……不想你忍的。”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然后慢慢松开,犹豫着问:“你……你不嫌弃我么?我不帅,也没有钱,文化不高,只是个苦力……唔——!”

  这些对她而言无比无聊的话终于被她堵住,用自己柔软的嘴唇。

  她满足的用舌尖挑着他的唇线,低声呢喃:“你觉得呢?”

  他的双手悬在她腰的两侧,剧烈地颤抖着,慢慢的,慢慢的收拢,最终,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身子。

(二十四)

  她身上唯一的衣服很容易就在躯体的磨蹭中褪到了一边,唐宣的衣裤也被她一件件的脱掉。

  一男一女赤裸裸的滚到床上的时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变得无法阻止。尤其是男人健康强壮,女人丰腴美丽。

  她搂紧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柔软的乳房翘挺的前端被他含在嘴里,湿热的口腔用力的吸吮着敏感的乳头,火热的闷酸酐从乳尖延伸到整个乳房,让她憋闷的一阵战栗。

  修长的双腿反折上来,夹住了他的腿,他的大腿粗而有力,布满了粗硬的汗毛,毛发扫着她腿内侧的肌肤,痒痒的,热热的,阴部被这感觉冲击,粘滑的蜜汁开始涌出。

  唐宣并没有多少经验,只是用力地吸着她的乳房,舌头垫在乳头下面,吸的她的乳头都开始胀痛,另一手用力的揉着他另一边乳房,手指陷进软而无骨的肉丘中,不知道是因为等了太久,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今天的她格外的兴奋,粗糙的手指拨开紧闭的蜜唇,试探着碰触了一下红嫩的穴口,她就忍不住猛地挺了一下腰,子宫口骤然缩了一下,阴道的狭径已经一片滑腻。

  “真的……可以么?”唐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依依不舍的放开口中的丰乳,询问着,准备着下一步的动作。

  她的回答是点了点头,把股间分得更开,自己抓住了膝弯,抬起了屁股,把红嫩湿润的阴部毫无保留的迎合向他怒张的阴茎。

  终于,粗热光滑的龟头缓缓地挤进最外面的紧缩腔肉,试探着顶了顶,敏感的粘膜热情的回应着,用力的夹裹住进入的每一部分。他不再犹豫,双手抱在她的腰后,猛地压了下去。

  硬而粗的肉柱滋的贯穿了抽搐蠕动的粉嫩肉壁,她和他一起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插入得这么顺畅的时候,以往的男人总是会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然后便没有了任何温柔的野兽一样的动作起来,但唐宣不知是定力过人还是什么,在她刻意的收紧会阴,用软腔挤夹摩擦他的棒身的时候,他仍然有心思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问她:“你……你怎么样?”

  她点点头,咬着下唇不愿在这个时候说话,只用酥软的鼻音表示自己的快乐。

  她确实的开心,除了下体火热的交合,乳房被大力的揉弄,子宫兴奋的痉挛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让她浑身暖洋洋的,心头随着龟头一次次顶撞到宫颈而一阵阵甜美。

  那是和其他男人交配的时候,从没有过的感觉。

  “珠儿……你……你好紧,我……我忍不住了。”缓慢的律动逐渐不能满足憋胀得难受的阴茎,他开始想要猛烈的抽插,想要用自己的肉棒狠狠的碾平嫩腔壁上柔软的褶皱,宣泄难忍的欲火。

  “没事的……你……你想怎样,都可以的。”她看他仍然忍着慢慢动作,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轻轻抬着屁股迎凑过去,扭着腰肢,鼓励着他的动作。

  他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不适。她迷蒙的双眼疑惑的回盯着他,微张的双唇间,粉色的舌尖口干一样在唇瓣上来回舔动着。

  “珠儿,你真漂亮……”他低低说了一句,接着抱着她的腰猛地把她搂了起来。

  她哎呀叫了一声,身子猛地这么移动的结果,就是那肉棒打桩一样狠狠给她的花心来了一下,撞得她浑身酸软,蜜汁横流,被他搂着坐起来后,双手自然的搂在了他的背后,乳房贴着他的胸膛,面对面地坐着,股间紧贴在一起。

  他弓着背,一边用有力的手臂上下移动着她的身体,一边在那对上下跳动的乳房上吻个不停,汗水混着他的口水把锥形的前端染得一片晶莹。

  不满足于这起伏的节奏,她的双腿曲起踏住了床,开始自己摇摆着臀部,湿润的阴道被搅出了欲望的泡沫,润湿了两人分分合合的股间肌肤。

  很快的,第一个高潮就从酸胀的股间传到了她的全身,并不激烈,只是舒服的令她浑身发抖。她双手耙着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胸前压着,幽深的乳沟几乎埋住了他的脸。

  第一次高潮的愉悦还没过去,她就压下臀部用花心研磨着龟头给自己带来了第二次欢乐的爆炸,全身一阵发紧,又是一阵发松。

  他也开始进入狂乱的欲望漩涡,被她压抑住的射精欲望让他也开始拼命的抽送起来,托着她屁股的双手开始无意识的用力,被钳紧的臀肉扭曲变形,从指缝中挤出泛红的肉条,臀沟被这大力的捏揉分开,露出了淡茶色开合不停的柔嫩肛穴。

  她愉快地轻哼着,打算慢慢的享受美妙的高潮,但当他仰起了头,汗流浃背的奋力抽插,却依然无法射精的难受表情落进她眼底的时候,心尖竟然猛地抽紧。

  这突如其来的古怪感觉让她突然没了继续的动力,她皱着眉低头吻住了他的嘴,把身子沉了下去,布满青筋的肉茎没进多汁的嫩肉深处,龟头紧紧地顶着她的宫口。

  四周的腔壁猛地一松,无形的压力就此消失,早就膨胀到极限的阴茎马上剧烈的跳动起来,水枪一样喷射出来的精液啪啪的打在娇嫩的内壁上,让她第三次攀上了顶峰。

  两人彼此拥抱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但这次弓起身子把头放低的换成了她。

  她轻轻吻着他的颈窝,舌尖滑过脉动的血管,她在等待着最后的余韵消失,等待自己的饥饿被满足。

  她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再拖下去,她张开嘴,轻轻咬着他结实的皮肤,那里面,就是可以满足她需要的鲜血。

  齿尖紧紧压住了血管,她的力道却却迟迟无法加上,她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顺,知道再不行动,自己的能力时效就要过去,但这一口,却一直没法咬下。

  脑后突然传来了他温柔的抚摸,头上传来他迟疑而坚定的声音,“珠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请嫁给我吧。”

  她的动作僵住,牙齿缓缓地收进了唇中。

  “……我,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好好养家的,我一定好好疼你……”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话,平凡且无聊。

  她轻轻叹了口气,垂下了头,眼前仿佛出现了不久前梦里出现的,那个和尚悲悯的脸。

  接着,她抬起了头,直起身子,用嘴唇又一次堵住了他不停开合的嘴巴……

  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过去之后,他鼾声如雷的进入了梦乡,她静静的缩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胸膛,那上面还留着她留下的吻痕。

  一阵疲倦袭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网,最终还是没能收紧。

  这一夜她唯一的收获,就是终于隐约明白了,并不是所有交配,都有资格称为做爱。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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